他在喀喇昆仑绝壁写下“大好河山寸土不让”用身躯化作祖国屏障

时间: 2024-07-14 12:17:08 |   作者: 新闻中心

  在我国的昆仑山脉和喜马拉雅山脉之间,还有一座绵延超过千里的雄伟山脉,古代生活于此山脚下的突厥人称其为“喀喇昆仑”,也即“黑色岩山”之意。

  除去被终年积雪覆盖的雪线以上部分,喀喇昆仑山脉在外的全是怪石嶙峋的绝壁,如同刀砍斧劈,极难攀爬。

  喀喇昆仑山脉的长度虽不及昆仑山脉,但其雄奇险峻却远过之,这里其实就是全世界山岳冰川最为发达的地区,从空中望去,喀喇昆仑犹如一道白色的闪电,到处都是冰川雪峰,这使得它的平均海拔超过5500米。

  一座山的海拔超过5500米是什么概念?这在某种程度上预示着这座山上的空气(即氧气)密度不到平原地区的一半,而大部分地方的气温低于零度。

  这里还有海拔8611米的世界第二高峰--乔戈里峰,它是国际登山界公认的八千米以上攀登难度最大的山峰,据统计,每7个攀登乔戈里峰的人中就有一人死于非命。

  在这样的地方,一个普通人走不了几步就得气喘吁吁,更别说跑步、爬山了。因此,喀喇昆仑山脉的绝大多数地方都是人迹罕至,就连野生动物都看不到几只。

  然而近代以来在这崇山峻岭中的形势却十分复杂:塔吉克斯坦、中国、巴基斯坦、阿富汗和印度的边境线全都汇聚在喀喇昆仑山脉,由于地广人稀,气候变化无常,给边防巡逻带来极大的困难。

  喀喇昆仑山口北侧海拔5380米处,有一座原名塞图拉的哨所,这里曾经是从新疆到印度的必经之地。

  从新疆南部的叶城出发,经塞图拉穿越喀喇昆仑山口就是海拔相比来说较低的拉达克,商旅在拉达克的首府列城休息之后再走几天就可以抵达印度首都新德里,虽然往来一趟基本上要一个月,但这已经是古代最安全、最可靠的路线。

  最早的时候国民政府曾经在塞图拉驻军,但因气候恶劣,条件艰苦,这里一直处在“有边无防”,“有防无人”的尴尬状态。

  1950年进驻西藏后从手中接收了这个哨所,并将之改名为神仙湾哨所。

  说是“神仙湾”,但战士们除了住得高,简直没有半点神仙的样子,爬冰卧雪是出行常态,啃炒面,喝雪水那是家常便饭,当年的战士常常没有蔬菜、也没有肉吃,他们穿的棉军装被高原的朔风一吹,没过多久就变得破破烂烂的。

  进入1960年代,神仙湾周边的局势越来越复杂,西面不远处有一座晶莹剔透、面积超3000平方公里的锡亚琴冰川,但由于冰川的大部分位于克什米尔,1947年以后印巴双方围绕着冰川的归属问题曾连续爆发多次血战。

  在神仙湾哨所以南不远的地方,有一条在过去几十年时间里籍籍无名的小河——加勒万河,这条只有80多公里长的河其实就是什约克河的支流,但因为它距离印度的DSDBO公路很近,成了印度军队志在必得之地。

  从1950年末以来印度方面与我国就加勒万河谷先后爆发多次争夺,1959年印军侵占加勒万河谷并向我国境内推进10多公里,但我方处于维护两国关系考虑一忍再忍没有出手。

  随后,印度军队重新占领加勒万河与什约克河交汇的河口地区,并进一步向东推进,但最终被撵回河口以西。

  近年来,印度为了确认和保证DBO和加勒万河口作为其逐步蚕食锡亚琴冰川和阿克赛钦地区的桥头堡,硬生生在加勒万河谷西北的德普桑平地挤进了一个军的兵力。

  对印度方面来说更重要的是他们在神仙湾南部20多公里远的斗拉特别奥里地(DBO)又修建了可以起降C-130大型运输机的机场。

  这个机场看起来十分简陋,却能确保补给通过空运可以抵达高原,然后不断地运到德普桑平地上的印度军队手里(尽管可能仅仅是在理论上)。

  为了保障DBO机场的安全和德普桑平地驻军的补给,印度从2000年开始修建德巴克-什约克-DBO战略公路,即所谓的DSDBO战略公路。

  虽然表面上DSDBO公路可以支撑印度向西争夺锡亚琴冰川,向东威胁喀喇昆仑山腹地,但东面的神仙湾哨所、天文点哨所和河尾滩哨所就好像钉在DSDBO公路上的三根钉子。

  只要我们愿意,分分钟可以让这条印度方面十分得意的“全天候战备公路”变成几段死蛇。

  如果说什约克河和DSDBO公路是一条战略走廊,那么加勒万河与什约克河交汇的河口地区就正好卡在了这条走廊的中央位置,只要河口被我控制,就算什约克河全部被印度控制也没有意义。

  别看印军在西北方向的德普桑平地有几万兵马,但那里的海拔高达5500多米,陆路运输只能靠DSDBO公路这一条命脉。

  一旦阿克赛钦方向有事,我军从加勒万河谷西出卡断公路,德普桑平地的印军就失去了最重要的给养来源,将不战自乱。

  所以围绕阿克赛钦以西整片地区的核心矛盾就成了:印度军队做梦都想抢占加勒万河谷,而中国军队明确地告诉印军:“没门”。

  想得眼珠子发绿的印军在加勒万河谷以西的山上部署了至少4个营的部队,并在稍靠后的拉达克地区修建了2条行驶极其艰难的战略公路、16处大小营地、5座直升机场。

  当然针锋相对的在加勒万河口以东的山顶上建设了巡逻哨,监视印军在什约克河以西军事基地的动向。

  他们在眼皮底下所干的一切,中国边防部队都很清楚,既然印度方面的野心永远都不可能满足,那我们也只好奉陪到底。

  当祁发宝来到加勒万河谷时,这里的峭壁上原来也有八个大字:“将士犹在,山河无恙”。

  当年他41岁,但是为国守边的历史已经长达23年,高原生活条件差,他干脆蓄起了胡子,加上常年被风雪磨砺的粗糙面庞,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大十岁。

  为了提高指战员的戍边热情,坚定大家的戍边信念,他找来班长马志忠,让他在峭壁上写了八个新的大字:“大好河山、寸土不让”。

  由于峭壁太陡人根本没办法在上面站立,马志忠是站在挖掘机的机械臂上,用手蘸着颜料一笔一划地涂成这八个字的。

  深灰色峭壁上醒目的八个大字向守边战士们展示我们新的决心:在一代代中国军人手里,祖国的土地绝不能少一寸!

  祁发宝很清楚,战士们虽然驻扎在这寸草不生的高寒地带吃苦受累,但他们和所有的年轻人一样,都是爹娘生养的。

  在条件这么差、甚至还常常面临生命危险的地方,多少年来却没听到战士们一句抱怨,他们是多么可爱的人!

  部队要有坚强的战斗力,干部一定要带好头,吃苦在前,爱护普通战士,这是人民军队从红军时期传下来的优良作风。

  靠着以身作则,祁发宝在团里立下了三条不成文的“规矩”:对峙时干部站前头,战士站后头,吃饭时战士不打满,干部不端碗,野营时战士睡里头,干部睡风口。

  在熄灯后,他总是利用自己的休息时间为大家烧好第二天喝的开水,甚至不惜忙到凌晨两三点,在喀喇昆仑地区最冷的5个月里,平均每个月他要烧1200瓶开水。

  在这样既懂军事,又懂政治的全能团长带领下,加勒万河谷的边防官兵战斗力提升很快,只要一声令下,他们就能做到千军如一人,一人如千军!

  时间来到2020年4月,原先加勒万山谷的平静突然被一阵异常嘈杂的马达声打破,印度军队带来了施工车辆,他们渡过什约克河,从加勒万河口向东开始铺路。

  很快从新闻媒体上获悉,印度政府在2019年宣称自己“要用2年时间修建66条边境公路”,其真正的目的是为了便利印军人员和重型武器在边境的快速机动。

  果然,野心勃勃的印度当局不甘心在边境地区长期“无所作为”,想要有所突破,而他们的所谓“突破”,本质上是非法侵占其他几个国家的领土。

  而他们大张旗鼓,明目张胆地从加勒万河口往东修的这条简易公路,是所谓的DSDBO公路的加勒万支线。

  我方早已一再声明,整个加勒万河谷都是我国的神圣领土,而印度军队不仅侵犯我领土,还把路也修到了我国境内。

  没过几天,印度军队又在什约克河上修建了一座简易桥梁,甚至还建造了一座直升机专用停机坪,这样一来他们就能把更多的建筑材料送到河谷里来,从而大大加快铺设道路的进度。

  作为长期驻守在中印边界地区的老兵,祁发宝很清楚印度军队的思维方法和惯用套路,为了达到目的他们什么样的下流手段都会使出来。

  不管对方的行为有多嚣张,态度有多蛮横,我们从始至终坚持“先礼后兵”的原则。就算知道对方卑鄙,阻止对方的侵略行为还是要从第一步开始:谈判。

  和印度方面的谈判过程一般会是这样:印方态度良好,表现得很有诚意,但开始谈判后总是提出无理要求,最后导致谈判无果而终。

  5月下旬,印度在加勒万河谷以西地区不断增兵,中国边防军同样加强了力量,为了缓和河谷地带的焦灼的事态,6月6日中印双方举行了一轮军长级别会晤。

  这次会晤达成了一项“共识”,即双方分批脱离接触,印方承诺不再越过加勒万河口进行巡逻和修建设施。

  这一“共识”的有效期仅仅维持了几天,在会后我军按照共识拆除了对峙点的帐篷等设备,但印军背信弃义,非但没有后撤,还继续往河谷地区调兵遣将。

  既然你们背信弃义,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6月9日,工兵回到加勒万河口重新搭建营房和帐篷,与印军继续对峙。

  6月10日,一群印度士兵带着石头和棍棒气势汹汹地闯进我营地,试图强行拆毁我军的营房,中国军人予以还击,双方首次爆发肢体冲突。

  面对对方如雨点般扔过来的石头,中国军人毫无惧色,举起棍棒痛殴对手,最终印军抵挡不住被赶出我军营地,但冲突中双方均有人受伤。

  6月13日、14日,增加了加勒万河谷营地的兵力,双方又出现对峙和互掷石块的行为。

  6月15日下午,约一个加强连的200多名印军在桑托什·巴布(Santosh Babu)上校的带领下公然违背协议,越过中方实控线一侧搭建帐篷。

  为了防止局势进一步恶化,祁发宝决定和印军高层谈判,奉劝对方退回实控线印方一侧。

  从双方爆发肢体冲突直到开枪射击,中国边防部队的应急预案做了很多套,平时也定期演习,但我们的是预案,预案的意思是:只有发生了某种情况,我们才会采取对应的措施。

  预案和预谋虽然只差一个字,但却有本质的区别。一个是防御性质,一个是进攻性质。

  围着帐篷的印军有200多人,而我方只有十几人,出发之前祁发宝预感到可能会出事,因此他特地交代留几个人在后面拍照留证据,随后带着剩下的人前往印军搭帐篷的现场交涉。

  搭帐篷(或者说他们搭帐篷只是个借口)的印军穿着好几种军服,说明他们可能是从不同的部队调过来的。

  至于为何需要从不同的部队调人,要么是从各部队抽调的精干力量,要么就是印军高层担心原来的部队靠不住换上了新人。

  印军大多数戴着钢盔,还有不少人举着写有“police”字样的防暴盾牌,这不是军队的装备,在不使用枪械的情况下,这种巨大的盾牌能够很好地保护自身,不用多说,这就是准备打群架的架势。

  现场有个戴着熊皮帽子的印军白胡子军官,他的帽子上有一枚松枝上绣权杖和军刀的金色帽徽,看起来特别显眼——这表明他至少是个将官。

  而且祁发宝又看到,加勒万河口两边的山上还有人,他们才是印度军队的真正指挥者,正居高临下地掌控着河谷里的一切。

  但是,为了坚守中国军队“不开第一枪”的传统,为了在道德和舆论上占据主动权,就算是明摆着的陷阱祁发宝他们也要去闯一闯!

  双方的交涉在紧张的气氛中开始。由于印度军人善于兜圈子,祁发宝根本不想浪费时间:

  “你跟他讲,我现在到他那边去行不行?现在立马给我滚,否则由此引发的一切后果他们承担!”

  随后印度方面又使出了自己的绝招:一方面表明了自己无意和中国军队冲突,另一方面又不打算滚出中国领土。

  有四五十号头戴钢盔,手持钢管和木棍的印度士兵从山坡后面绕了过来,突然冲向中方营地。

  他们认为中国军队的注意力已经被牵制在交涉现场,便打算去强行拆除中方搭建的帐篷。

  眼看这些漆黑的家伙像一群野猪一样冲进了河里,祁发宝张开双臂拦在了河中央。这一刻,他把自己的身躯变成了祖国的屏障。

  文字已经不足以形容此时此刻的英雄气概,在他写下“大好河山,寸土不让”的那一刻,他已经抱定了为祖国牺牲的决心和信念。

  在团长身后战士们排成一排,护在我方的帐篷前面。他们身边的山崖上,是“中国”两个大字,他们的人数远远少于对手,但为了祖国就算拼了命也不能后退!

  由于屡次粉碎印军的侵略阴谋,首当其冲的祁发宝早已是印度方面嫉恨的对象,他们绝不肯错过这个铲除劲敌的机会。

  一瞬间,石块和棍棒像雨点一样落在他身上,一块就是想置他于死地的石头砸中了他的左前额,额骨当即被砸破,头皮裂开一道十几厘米长的口子,血肉模糊。

  随着鲜血喷涌而出,他眼前一黑,顿时左边眼睛一片血红,什么都看不清了。尽管他努力地想稳住身子,但身体却不听指挥,摇摇欲坠。

  三位战士奋不顾身地挤开如绿头苍蝇一样麋集的印度士兵,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给团长搭起临时的掩体。

  战友们忙着给祁发宝包扎伤口时,他已经意识模糊,但最后的意志让他突然一把扯掉头上的绷带,还想站起来往前冲。

  从事后公开的视频来看,血已经把他整张脸庞全部染红了,这一挣耗尽了他仅剩的所有力气,他刚直起腰就重重倒地,失去了意识。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的增援部队及时赶到,此时加勒万河口的形势是印军的人数依然远远多于我军,而且我军仓促应战,印军则是有备而来。

  毫不客气地打得印军死伤满地,狼狈逃窜,此时的场景正好比虎入羊群,印军像炸了群的鸭子一样四散而逃,由于道路狭窄和慌乱,接二连三地像下饺子一样掉进河里。

  本梦想着捞个军功的巴布上校眼看手下抵挡不住立马撒丫子开溜,只可惜慌不择路的他也摔进了冰河里死于非命。

  这次冲突的结局就是:印军完全被逐出了加勒万河口他们侵占的中国领土,不算那些死掉的侵略者,连拉达克的后方野战医院过道里都躺满了印军的伤兵和病员。

  而我们这边,除了祁发宝重伤在医院昏迷了9天9夜,有四位战士为了守护他们敬爱的团长和祖国而英勇捐躯。

  一位烈士出身福建山村,家境贫寒,他的母亲来到部队之后没有跟大家讲家里的困难,第一句话就是问“榕榕当时勇不勇敢?”

  大家找出了他的遗物里写给母亲的两封信,这两封信都只写了五个字就再也没写下去。

  据媒体报道,在2021年2月初,祁发宝已经痊愈出院了,他保留着一个医院送给他的3D颅骨模型,那个颅骨的左前部分缺少了碗口大的一块。

  在接受记者正常采访时他坚定地说:“我们绝不能把祖国的领土守小了、守丢了。我身体恢复得很好,已经做好了回归战位,重新战斗的准备!”

  中华民族不是好战的民族,因为我们热爱和平。但不好战不代表不善战,自抗美援朝战争70多年来,中国军人的战斗意志和精神从未改变!

  英雄的精神将激励中华民族的子孙后代为了捍卫国家的主权、统一和领土完整坚持斗争,直到最后的胜利。


首页 产品 质量控制 导航